后缝缝补补再穿三年。

回想起几十年前那段艰苦难熬的记忆,江伯母低头抹了抹眼泪。

看到江伯母哭了,江月英手忙脚乱,自责道:“妈,你怎么还哭了,我不说了,从现在开始我闭嘴,我一个字也不说了。”

“傻丫头,和你没关系,妈这是高兴哩!”江伯母破涕为笑,高兴道,“你小哥打算将那笔钱拿出来一部分在莲花镇下面那几个山沟子里,集中搞建设。”

“你小哥考虑的可全面了,准备在那里盖一座食品加工厂,有手有脚就能干,就着方圆十几里几个山沟沟的村民招工。这样一来那里的村民有一份正当稳定的工作,他们也不会再离乡背井出来打工。”

“你小哥还要在那里盖一座学校,给那里的孩子们有一个读书识字,尤其是女孩子,给她们一个可以靠知识改变命运,走出来出人头地的机会。”

江伯母说到这里,满脸的与有荣焉,腰板在此时都挺得比平时直,她骄傲、自豪。

因为,她有一个好侄子。

江伯母没有念过书,因为出生在那样一个连三餐温饱都够呛的小山村里,别说没有钱念书了,就是有,家里也不会让。

如果江伯母是男孩子,可能家里咬咬牙还会同意,但偏偏江伯母是个女孩子。

一般在相对偏远的贫困山村里,只要是女孩儿生下来,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是给口饭保证不饿死,然后只等着坐享其成。

毕竟,女孩儿长大一点就可以帮家里干活减轻负担,再大一点到了出嫁的年龄,嫁出去也能给家里进项一笔彩礼钱。

江伯母当初就是这样,她家里要了江大伯五百块钱彩礼钱,这才肯让闺女出嫁。

正因为从小经历过种种不公平的待遇,江伯母离开那个家之后才会更加的奋发图强。她这辈子只和江大伯生养了两个女儿,江大伯从来都没有怨言,反而笑着说女儿贴心,女儿好,女儿培养出来也是一样的,有两个女儿是他的福气。

江伯母就知道,她这辈子没有跟错人。后来,家里又收养了舟舟,对待小叔子和弟妹留下来的这个侄子,江伯母也是掏心掏肺,视若己出。

三个孩子从小一碗水端平,不管是物质上还是学习上,只要他们老两口还能动弹,还能喘口气,别人家孩子有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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